蒼老的人
今天,阿爸回來了,他已經(jīng)出差三個月沒有回家.雖說好想他,但是,期中沒考好,并不敢過多地問,回家以后,他并沒有過多的和我說話,只是一聲不吭的玩游戲.
我們出去吃飯,上周五是他的生日,我也只說了一句祝他生日快樂,本想送他點什么,但是我們隔著幾百里地,送不到他的手中.
飯局上他并沒有多說話,我抬頭時,不經(jīng)意間阿爸那雙鬢的斑白,我不禁怔了一下,天吶,阿爸老了.再看看他的臉,好憔悴,早失去了昔日的英俊與硬朗.是啊,阿爸老了,他已經(jīng)四十多了.再看看老媽,白凈的臉上,有嫩嫩的皮膚,一頭的黃發(fā),和三十出頭的沒什么兩樣,.是啊,她也不老,還沒四十,比阿爸小了三歲,阿爸和老媽坐在一起是那么不稱,差別太大了,誰能看的出他們是夫妻呢?在顯得老媽年輕的同時也顯的阿爸是那么滄桑!他經(jīng)歷了四十多個春秋,努力了四十多個春秋,付出了四十多個春秋.
我低下頭慢慢地咽著淚水,他伸出手夾了一個餃子給我,我看著阿爸那棕色大大的手,想哭卻又不敢,我怕,怕他那心疼的目光.我抬頭看他的時候避開了他的眼睛,端住碟子接他夾來的餃子,無意間看到了他手上那道深深的疤痕,那么醒目,那么驚人.
那是他在外面的時候弄傷的,很深很深的一道疤!
那天他傷著手回來的時候,老媽看了傷口,就去做飯了,我偷偷的從屋里溜出來,走到他跟前,他看著我,很詫異地問:"怎么不寫作業(yè)?"
"你的手沒事吧?"
"哦,沒事,不疼,一點也不疼!"
他是笑的那么自然,但是我卻明明看到他將微微顫抖的手伸到了背后.
"快寫作業(yè)吧,一會就該吃飯了"
我抬頭看了看阿爸,阿爸說:"快吃吧,一會就涼了!"他不知道我不喜歡吃餃子,卻喜歡他同樣喜歡的小米粥,我夾了一個餃子放到他的碟中,那是他想家時最愛吃的東西,每次回家他都會吃餃子,對于他來說餃子是團(tuán)圓的象征.
他是一個調(diào)皮的人!有一次他做啤酒燉肉,我跑過去看他做,他說不許偷窺,我怏怏地走開,并囑咐他別放那么多土豆"放多了自己吃啊!"大笑兩聲就走開了.聽到他調(diào)侃到"這孩子...."
開飯了,他真的放了好多土豆,老媽和弟弟吃完了就去客廳看電視 .我靜靜地喝著粥,他說了一句:"真的可好吃呢!"我看了看半盤子的土豆,夾起來放進(jìn)嘴里慢慢地嚼著,一點點的咽掉,最后半盤子土豆竟讓我們吃掉了.我撐的快受不了了,說了一句:"我睡了!"我鉆進(jìn)屋里,捂著嘴巴,盡量不讓自己吐出來!]
那是五年前的他.
而今的阿爸老了,他不再和我一起吃土豆,,不陪我下棋,不和我打球,不和我一起做飯,不和我一起做飯,玩,我們之間的話少了很多,而更多的只是心靈上的溝通,眼神上的交匯.
阿爸,我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