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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在高的散文
都說世間萬物,山水獨具靈氣,而氣勢恢宏者,更加吸引人,人們形容山的時候,總是用巍峨高聳、壁立千仞這樣的詞句,而說到水,也總是說奔流到海、驚濤拍岸這樣的雅詞。
有的山素有俠名,比如武夷山,曾經(jīng)有人稱它是“碧水丹山”、“奇秀甲東南”,我知道,青山碧水,那都是很好的,但是,我不喜歡。
我恪守一個信條,山不在高,所以,我愛的山,也不高。
生機孕育,鐘靈毓秀,這只是一座無名的小山丘,如果是一個壯漢的話,爬上十分鐘,就能夠到峰頂,就算是閑庭信步,走走停停,半個小時的時間也綽綽有余。
然而,就是這樣的小山包,卻吸引了我的注意。都說“會當(dāng)凌絕頂,一覽眾山小”,若要視野寬闊的話,這山必須要高,不過,矮山也有矮山的妙處,四周都被一片綠油油的山脈包裹,此時領(lǐng)會“環(huán)滁皆山也”這樣的句子,簡直是神妙到極點啊。
從高山上看山下的情景,是一番妙境,而從小山坡仰望四周的高山,其實也別有一番情趣。四周都是綠油油的草木,花徑深深,芳香蕩漾,如果目力夠好的話,還能夠看見遠(yuǎn)處蜿蜒險峻的山路,而山風(fēng)從高處削下來的時候,也讓人感到風(fēng)吹云蕩,胸襟舒暢。
遠(yuǎn)處群山如伏虎,似臥龍,最適合在破曉的時候欣賞,那隱匿在云霧間的山峰如夢如幻,往往看得我如癡如醉。
仰觀天上山,俯瞰九曲水,只有在這矮山之上,才能夠看到這樣的場景吧。怪石林立,峰峰抱水,近處有樓臺,遠(yuǎn)處起屋宇。更有水潭悠悠,溪水潺潺,竹篙輕點,欸乃一聲山水綠。這樣的景致,如果身在高山之上,又怎能看得如此親切呢?
如此觀山,更能夠?qū)⑸降拿烂钪,盡收眼底,古人不是說“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嗎,所以,要賞山的話,入山不可賞,似我這般,找一個天然的看臺,才是上上之選啊。
更有一種好處就是如此觀山并不累,可以帶上幾個好友,調(diào)素琴,撫古箏,說說茶道,講講古賢,當(dāng)天空的一線天光照射到小山的時候,更會讓人感到山谷深邃,水簾洞天呢。
如此說來,山非矮不能觀也,此之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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