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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宅幽靈的散文
這是三十年前的事了,如今想來仍記憶猶新,驚觸心魄……
我叫宇豪,家住一個無名小村,因無意讀書,就早早輟了學(xué),十七歲那年,我隨同村的的幾個年紀相仿的男孩,同建筑工吳老板到離家有幾十公里的一個小村莊打工,那時代,交通不便,我們都各自騎著,第二天早上才回。這天晚上收工很晚,我無聊,又初來乍到,看這個陌生地方的一切都是那么新鮮,于是自己便逛了會兒,才回到石炮樓。當(dāng)時,大概有十點多。
炮樓位于這個村子的村口,樓位東,大門朝南,四面有圍墻。進去大門,便看見前方一堵圍墻已坍塌,形成了一個平臺,院子里還有幾棵需要四五個人才能合抱的古樹,枝葉茂盛。有一棵枝干粗大,剛好延伸到那堵坍塌的圍墻上方,我想要是在那里歇息,一定涼爽極了,可是與工友約好要到二樓去……
悶熱的夏,寂靜的夜,已深,只聽見幾只蟬鳴聲,或許是我的腳步聲,驚動了樹上棲息的幾只老鴉,只聽“呀呀呀……”叫了幾聲,從我頭頂掠過!霸撍赖睦哮f,呸!真晦氣。”我厭惡罵了聲。聽老人說,有烏鴉的地方就會有不好的事發(fā)生。我只當(dāng)自己年輕氣盛,天不怕,地不怕,繼續(xù)往里走。來到一樓,屋里漆黑一片,沒有窗戶,都是死墻,只有前后門,借著前后門透過來的一點月光,看見屋子周圍散置著一些古色古香的花鳥魚蟲之類的木雕,青磚砌墻,土燒地磚。陰森的屋子里,不知怎地,覺得怪怪的,空氣里彌漫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感覺背后陰涼陰涼,我不由得打個冷戰(zhàn):“啊嚏!”我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難道這是要感冒的節(jié)奏?“誰!誰!”我大聲喝道。感覺有一只手搭在我肩上,冰涼,冰涼。我連忙回頭看,什么也沒有。難道是自己的心理在作祟?還是工地上的那些損友故意在耍我?“出來?是你們嗎?”空蕩的房間,回應(yīng)自己的只有自己的回音。膽大的我并沒有多想,硬著頭皮來到東墻角,只能容下一人而過的一木質(zhì)樓梯下?帐幍奈葑,異常寂靜,靜的可怕,靜的只聽見自己的呼吸聲,還有自己“嗒嗒嗒……”的登樓梯聲。不對,我后面有重復(fù)的腳步聲,一定還有別人,我扭頭一看,一個黑影一閃而逝,我眨眨眼,用手使勁揉了揉,許是出現(xiàn)幻覺?自己眼花了吧。來到二樓,前墻留有許許多多槍眼狀的窟窿,后墻有幾扇不大的窗戶,微弱的月光從此投射過來!斑祝克麄兡?說好的,怎麼不見人?這些沒情義的家伙,真不講信用!币埠茫y得清凈,我自己享受這期盼已久的涼爽,“呼”我深深吸了口氣,好涼快,好爽。沒有細想的我,嘿嘿一笑,剛才的一切的情景全忘光。忽然想起院子里那堵坍塌的墻形成的平臺上,大樹底下好乘涼,不如到那里去睡,豈不是更爽。我拿起早先在二樓備好的席被,下了樓……
夜半三更,我迷迷糊糊,是夢非夢,我看到了幾個當(dāng)兵的,骨瘦如柴,渾身是血,有一個沒有了左臂,斷臂下露出鮮紅的模糊的臂肉。有一個一只眼睛看不見眼珠,順著往下半個臉都是血,模糊不清。有一個內(nèi)臟腸子露在肚外,詭異的笑笑,用他那雙滿是血的手,使勁扒開肚子傷口,“呲呲……”發(fā)出異常刺耳的聲音。嘩啦一聲腸子內(nèi)臟掉了一地,“哇……”我看著就想吐,卻又吐不出來。他又僵直的彎下腰,抓起內(nèi)臟,重新塞回去。我驚得一身冷汗,想醒又醒不過來,想喊又喊不出聲,動單不得,就像老人說的鬼壓床。“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我在心里默喊。只見他們用僵硬的軀體跳到上古樹。他們在這幾棵古樹上,來回跳動嬉戲玩耍。
“你過來……”“你,過來,嘿嘿……”一個粗啞深沉的聲音對另一個粗啞深沉的生音說。
忽起大風(fēng),大風(fēng)使勁搖撼著古樹,茂盛的枝葉猛烈著搖晃著;旎煦玢绲奈彝蝗磺逍,欲要起身逃去,卻只見離平臺不遠的一棵樹上,有一個突然掉下來,剛好落在我面前,滿面鮮血,血肉模糊,“嘿嘿……”用他那粗啞的聲音沖我笑了笑,露出滿嘴齙牙,“媽呀!”他竟然,竟然沒有雙腿,我喊叫著,連滾帶爬,朝大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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