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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莞三年普工的日子散文
聊與侃。
活了這么多年了,一直在感慨人生與生命。整天處于一種虛幻的狀態(tài)。把南方稱為南國更具有詩意。一直以來,我把自己封閉在工業(yè)區(qū),三年來,除了跑圖書館,寫寫東西,就是上班。當時有一個目標,就是用三年的時間弄清詩歌的面目。這里面有太多的因素迫使我不得不這么走下去。我一直認為,年輕學習是最重要的。在這三年里,海子與魯迅一直影響著我。農(nóng)村的孩子,來到城市里拼搏,是殘酷的。城市的門對他們敞開的只有是出賣勞動力的工廠。有個打工詩人寫得好“我們抵押著身份證,賭的是身體”。打工是絕望的。尤其是夜班,那不是夜班,是我們命運的黑夜。在我眼里,時間比金錢值錢的多。同事不理解我為什么盡量不加班,因為我覺得,加班費那點錢,是死的,青春要比加班費貴得多。一直以來,我對父親的命運思索著。這使我的思想走上了極端:要么跟父親一樣枯瘦,一無所有;要么讓我來扭轉(zhuǎn)這一切。對于一個農(nóng)村的孩子,我選擇了看書,通過知識改變這一切,更確切地說是文學。因為這種投資成本小,只要腦子靈巧,能花時間去學習思考便行了。海子的瘋狂燃燒與魯迅的“時間是組成生命的材料”深深地影響著我,使我沒有時間去想其它的。我相信奇跡的存在,相信思想文字的永恒,這與海子有關。工業(yè)區(qū)是絕望的,我常常感到,自己只不過是肉體在這里而已,尤其對于一個文學愛好者來說,更是格格不入。每當我絕望的時候,我就會想起海子來,我感到自己是幸福的,至少我還活著,感到父母是幸運的,他的孩子還活著。三年過來了,最痛苦的莫過于夢醒了,卻發(fā)現(xiàn),奇跡并沒有出現(xiàn),發(fā)現(xiàn)面臨沒有路可走了。最近,我充滿離愁,我要離開南國了。雖然一直在這里掙扎,畢竟也是摩擦出了一些靈感源地。這里我有工作,有圖書館,有屬于我的小租房,還有我的故事。
很多東西亂如麻。也知道時間是唯一能幫我理清這一切的,我需要的只是等待。有一種選擇叫等待,等待是煎熬的。當多數(shù)人都認同我選擇廚師這一行時,我反而懷疑起來。我問自己,如果文學我再堅持下去,堅持三年或更久遠,結(jié)果會怎么樣了?沒人會給我答案,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我有點慌了,也許,我應該出去走走,到外面多去看看。去尋找真正屬于自己的愛好。世界這么大,這么豐富,一定能找到我的那席地域。對于廚師,我只是想吃才想起的。大家都勸我要現(xiàn)實起來,不要去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那我就從最現(xiàn)實的吃開始,去學廚師。我知道,這只是沖動,我知道我骨髓里是不怎么接受的,是一種逼迫。
對于文學,我并不認為它是不切實際的。如果我摸不到它的存在,我早不堅持了。相反,我卻覺得它很真實很真實,比什么都真實。摸不到的東西反而是人。一個人的出發(fā)點,一個人的想法,一個人的待人處事;一種現(xiàn)象的出現(xiàn),萬物的相通,福禍共存,種因得果……。都是真實的都是可以理解看清的。這些都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東西,只是它不像面包那樣一看就看見了。正是它的存在,所以讓我害怕。讓我害怕選擇。所以很多的選擇我都交給時間。也就是所謂的命運。時間一到,瓜熟蒂落。正如席慕容說“很多路是不得不那么走的”。
我可以把心臟掰開在太陽底下,并不是說,我沒有隱私。我相信真實的事真實的話是不生銹的。隱私不過如此,就如幸福不過如此一樣,大家只是心照不宣而已。經(jīng)歷了很多事,也犯過很多錯,F(xiàn)在我很想念朋友們,想念每一個朋友。最親近的人,是傷害得最深的人。我想念每一個朋友,不管以前做過什么,發(fā)生過什么,我都想與朋友們握手,只要朋友們愿意。這并不是我要離開了才想念,更是因為每個朋友都不容易。那眨巴眨巴的眼睛,如果滿是空洞與疲乏,誰不為之動容?
剛從虛幻中來到現(xiàn)實,我很慌亂。如果繼續(xù)文學看書下去,會不會走火入魔?父母老了,我不能讓他們太操心,免得會逼瘋逼死他們的,他們挺可憐的。我曾經(jīng)幻影著,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問題,父親會張開那沒有門牙的口哭的,哽咽地抽泣的。這對他來說太不公平了太要命了。我會好好地活著,一步步現(xiàn)實起來的。父母擔心我的婚事。
我現(xiàn)在處在一個等待之中。如涼詩頤所說,等待也是一種進行時。是的,我在等待五月,或許是六月,時間一到我就要出發(fā)了。在這等待的過程中,我在習慣放棄。是的,人生不只是學會爭取,還有放棄。很多東西,很沉重,是你帶不動的,你必須學會放棄。放棄也許比爭取更困難。我先前說過,我要把一部分書籍送到公園里,給陌生人。這并不是我偉大,我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能心平氣和地離開。為了練習放棄。為了擁有一種寬松的心態(tài)。對于人生我是慌亂的,我的每一步,都很小心,我的每一次取舍,看似我行我素,其實都是爭取了很多人的建議。如涼詩頤所說,每一步虔誠就是了。他說,我已身在其中了。他一語點破我的困惑。是的,我已身在其中。人生就是我這樣的,每一步虔誠就可以了。我的心平靜了下來,無比的平靜。涼的告誡,使我明白,比心寬的是人心。因為人心是最聰明的,它能看清一切,預知一切。于是,我想去除心墻,打破局限,與每個朋友握手。
在我所有的文字中,提到最多的是“死亡”與“王”兩個意象。與死亡同義的詞有:棺木,骷髏,海子,墓地。與王同義的詞有:將軍,侯爺,王,舞。之所以出現(xiàn)王的意象,是因為長期獨自在黑夜里抗爭,爭分搶秒地搶救時間,使人處在一種戰(zhàn)斗狀態(tài),給人激越感。死亡與王是一對反義詞。就如一個戰(zhàn)士與黑夜戰(zhàn)斗一樣。黑夜給人絕望的感覺,而戰(zhàn)斗后卻有種成就感。由于,我出生時,鄉(xiāng)村就被破壞了,父親淪為了農(nóng)民工。所以我不歌唱鄉(xiāng)村。鄉(xiāng)村不是我的棲息地,鄉(xiāng)村對我來說,是一種絕望的貧窮。我曾估算了海子與我父親的出生年代,差不多是同時代的。海子不愿意看到農(nóng)村的衰弱。不愿意像我父親那樣在農(nóng)村與城市間來回奔波。而選擇死亡。當然,詩人是極其感情化的,海子對麥子對土地對村莊的熱愛,達到杜鵑啼血的地步。我也想念農(nóng)村,回味童年,想念奶奶。但知道,那里不再是自己的安身立命的地方了,頂多也只是鄉(xiāng)愁。當我看到“被掏空的村莊,心仍向往”時,我出淚水了,整個下午消沉極了。鄉(xiāng)村像一個被掏空心臟的老人一樣在疼痛,作為鄉(xiāng)村的孩子,我能無動于衷嗎?
爬藤是我的筆名,我一直用它至今,也會用它至后。我討厭我的真名字。爬藤象征綠色,象征青春,象征朝氣,象征不斷地求索。那爬滿藤的墻是多么美麗啊,為了陽光不停地伸長。每當我想到文學時,就想到我的筆名,就想到爬藤。我想努力學習,不要浪費了一個好筆名。它對我的進取起了很大的促進作用。筆名對一個作者,詩人或藝人有一種鞭策作用。如作者“莫言”,就是少說話,多做事的意思。影星成龍真正的名字是房仕龍。而陽光便象征真理,象征知識,象征自由。我曾經(jīng)問了一個老朋友,“爬藤與文葉,哪個印象在你心中重一些”。他說各占50%,爬藤是文藝上的,而文葉是生活上的。
對于詩歌,我僅僅只揭開了她的面紗,還沒有浸入她的腦髓.需要找到的是屬于自己的那塊靈感發(fā)芽的地方....
我心里很亂也很慌,在時間的等待中,我自言自語地寫下了這些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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