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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憂傷
有誰知道杜鵑的歡歌里隱藏著的悲哀?
有誰相信天使的生命中也會有霧雨般的憂傷?
——題記
窗外,太陽做著一天中最后的工作,它鑲?cè)局贫,涂抹著樓群和小路上三三兩兩走著的人,斜斜地掠過劉晴憂傷的心境。
在美麗古樸的大學校園里,師農(nóng)和劉晴相識了,他們在一個班級。兩人都覺得彼此之間似乎有一種感覺,卻是說不清道不明,而這種感覺從他們一開始發(fā)現(xiàn)對方時就存在了。此后見面時的一聲問候,一個微笑,仿佛都充滿著一種默契,一種心會神知的默契?諝馐悄菢拥那逍旅髁,飄著絲絲縷縷的香甜。
記得在大一時的元旦晚會上,同學們還不太熟悉,但在青春激情的感召下,每個人都大大方方,藝術系的學生多才多藝,節(jié)目相當精彩,玩得很是盡興。大家圍成一圈席地而坐,中間的空地就是舞臺。劉晴跳完舞蹈《金蛇狂舞》坐下休息時,還沒有主持人報幕,師農(nóng)就唱了一支深情而傷感的歌,他唱得真誠唱得投入,許多男生都情不自禁地跟著哼了起來。他的眼睛飄忽迷離地掃著劉晴,伴唱的男生都朝她揶揄地笑。當劉晴在長發(fā)的掩飾下以同樣飄忽迷離的目光回視師農(nóng)時,師農(nóng)卻微微地別轉(zhuǎn)了臉,輕輕地笑了。頓時,劉晴的心湖泛起了一圈圈漣漪……
劉晴一向是個理智大于情感的女孩,常常戲稱自己為“冷血動物”,她不大和男生交往,偶爾綠上碰見了,也只是一個矜持的微笑。而對師農(nóng),所不同的是增加了點頭的動作,眼睛里也多了一些東西,而這一點,當然沒有錯過師農(nóng)那雙銳利的眼睛。他們的心靈在那默契里繾綣著,一切就這樣靜悄悄地繼續(xù)著,誰也沒有說破。仿佛一經(jīng)說白了,這種朦朧的失意就不復存在了,接下來的便是令人難堪的空白。
那段日子啊……劉晴微笑了。
時光輕輕地溜走,一轉(zhuǎn)眼到了五月。五月是一個忙碌的月份。師農(nóng)主持了全系的普通話大賽,劉晴參加了學校舉辦的太極拳比賽。
大賽過后,五月就變了,傷感、沉郁又蒼涼。劉晴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班級里一個活潑且有文才的女孩同師農(nóng)在一起,之后師農(nóng)的眼里有了猶豫、無奈和探詢。他們一直用眼睛交流,他知道她懂的意思,他在催她。而她卻開始躲閃,后來索性置之不理。師農(nóng)的眼里多了一些憂傷和憤怒。
劉晴的笑聲多起來了,一改往日的文靜靦腆,在人前她大聲地嬉笑大膽地打鬧,看上去很快樂,很快樂。
她不愿摘走一個女孩多彩的夢,卻親手打碎了一顆詩意的心,站在滿地碎片上,她倔強地笑著,笑得痛苦,笑得凄涼。
一個人時的劉晴蜷縮在坐椅的一角,抬眼西望,夕陽已經(jīng)隱沒在殘紅的帷幕之后了,金紅的晚霞漸漸地變淡,夜色慢慢地給大地罩上灰暗的布袍。
繁華過后成一夢呵,劉晴的嘴角浮現(xiàn)一絲譏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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