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的悵惘,想起了我姐,好久未見,竟因姐妹之間悄然的隔閡而阻斷了些許問候。今天丹妹卻告訴我姐病了,一整星期的輸液,不能在干些什么,床成了姐的慰榻,思念,想憂思爬滿搔頭,也便自艾,也終日緩和不了逝去的傷痛。
姐何時如此薄弱,我的記憶里沒有篇續(xù)。姐今年高三畢業(yè),曾懷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夢去呵護那一段灰暗的跡程,努力浸透于對命運的掙扎,但所謂的掙扎沒有愉欣的快感,一大家子的人兒暗暗唏噓,嘆惋姐的傷痛,但沒有人能知道她心里有多痛,也許刺痛了青春的蒼白,任何光芒都會衍射痛苦。姐其實離那不遠的殿堂好近,只是人人都會有鏡中花月似的夢,只能觸碰,不能身及
想起很小的時候,天天纏在姐的身后。純真,是小時候唯一的印記。姐妹間的親情沒有被時間的亙長所玷沉。記起一個陰雨的午后,我們在屋檐下玩耍,望著從檐下淌下的雨水,我倆好奇的張望,詢問著有誰知道雨水的滋味。姐搖頭,帶著微笑。也許我的味蕾就在姐的淺笑中呼喚那一撅頭的品嘗,傻傻的我倆在歡愉中疑惑,原來雨水也是無味的,只不過些許生澀,象我倆羞澀的好奇,淡淡的任味蕾摒息。而姐姐后來卻因此鬧肚疼,大人們訊問后苦笑不得,兩個傻傻的小孩,雨水也喝得么?可也納悶,為什么我沒有肚疼?我懵懂,也許因為姐想告訴妹妹那雨水的滋味,就多喝了那么一口。但此候,我便對雨水有了獨特的感情。因為凡是水,自有情。
而如今,姐是真的病了,是高考體檢時意外查出的。那時侯姐在家人面前依舊是微笑,可我明白,這是決定一個人命運的時候,姐有了那種病,就等于在高考時已落于人后,姐不能自主地選擇自己喜歡的院校,只能任它們選擇自己。一種被動感,侵襲脊梁,在所有的蒼涼背后有著姐的苦不堪言。但我依舊詫異,姐還是那么堅強,從容地走上了考場,只不過我看不見她的哀愁。
但命運沒有因姐的堅強而莞爾,姐只考上?。猶豫中姐想放棄,但父母終日的操勞讓她繼續(xù)與命運搏擊,或許姐看見了父母眼中的殷切期盼,象所有的兒女一樣,只為給他們一個心理慰藉。
丹妹說,姐又不好了,心臟跳地很快。我聽了心里堵得很慌,酸痛亦痛惜,禍不單行的姐還能與命運博個什么呢?難道上天想讓姐在她18歲那年,銘記著永恒的堅強嗎?
我不能在這么想下去了,媽媽說,明天去看看姐姐。
我想姐還是會堅強的,沒有理由,因為親情會驅(qū)走病痛的愁容,姐會有那么一天去綻放應(yīng)有的絢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