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騷年郭敬明
郭敬明是當代作家,本文是YJBYS小編為大家整理的那個騷年郭敬明,僅供參考借鑒,希望可以幫助到大家,
那個騷年郭敬明
。郭敬明的初中班主任黃國榮,至今記得他剛入學時的樣子。
新生入學,第一件事是到操場拔草。拔草是有組織有紀律的,按個頭大小分配勞動工具。正當黃國榮組織勞動時,一個小男生拎著一把小鐮刀迎面走來。他走路唰唰的,很快,挺胸抬頭,那股勁頭兒讓黃國榮記憶至今:“當時不興噴發(fā)膠,可是他那個頭發(fā)呀,一根一根。十多年了,我都忘不了那個頭發(fā)!”
“這郭敬明咋變了?”
1996年,郭敬明考上自貢九中。自貢九中位于這座小城的一處高地上,周圍大片平房,順著氣味可以找到每一個公共廁所,操場上雜草叢生。其教學質量并不太好,入學分數線也低。
郭敬明當年升初中考試,成績不錯,九中校長殷道謙說,考其他中學沒問題,但要交一筆數目不小的借讀費。而按照學區(qū)劃分,郭家所在小區(qū)的孩子將全部升入自貢九中,享受義務教育?紤]到這筆借讀費,成績不錯的郭敬明還是選擇升入九中。
入學不久,所有老師都以各自的方式記住了郭敬明。
化學老師劉曉記得,郭敬明從來不穿羽絨服,冬天戴條白色長圍巾,飄然垂在膝蓋下面,人群中非常打眼,“簡直是一道風景”。
那時郭敬明在班級當學習委員,發(fā)作業(yè),收作業(yè),走路筆直。雖然他在課上很少發(fā)言,但兼任生物老師的殷道謙很快注意到了他。殷道謙說,郭敬明的隨和中含著一股子狠勁。一次殷在課上講起進化論里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郭敬明課后找殷道謙,說人類社會也該這樣,用戰(zhàn)爭和瘟疫淘汰一批弱者。
他以一種奇特的自律,約束著自己的初中生活。黃國榮回憶,十來歲的郭敬明從來不吃零食,從不在外面玩兒,放學立即回家。一旦成績下滑,母親鄒慧蘭必定要來找班主任“交流”。
一次“交流”時,鄒慧蘭含糊地說,兒子不想當班里新派給的團支部書記,還想當原來的學習委員。黃國榮有點兒詫異,從“官職”上來說,團支部書記比學習委員大,兩個職位不在一個等級。鄒慧蘭委婉地表示,兒子覺得團支部書記手下才三四個人,學習委員就不一樣了,收作業(yè),發(fā)作業(yè),全班的事兒都管。當時入團的同學不多,團支部書記就是個閑職。那時黃國榮才知道,因為這個,郭敬明一度對他“有點兒意見”。
那時的郭敬明已經開始寫文章,偶爾會把自己滿意的文章給幾個“認為能交流”、“互相懂得”的朋友看。能被郭敬明挑中的人有那么四五個,多是班上的小文青。
自貢九中的語文老師張政兵喜歡他,“郭敬明兒郭敬明兒”地叫,叫過來摸他的頭。黃國榮回憶說,張政兵總是順著發(fā)型摸,從不弄亂郭敬明的小偏分。初二時郭敬明寫了篇描寫小商小販的散文,張政兵特地拿給班主任黃國榮看:“小商小販都被他寫活了!”
郭敬明成名后,黃國榮找來《幻城》看,看著看著皺起眉頭:“這郭敬明咋變了?咋不如初二寫得好?”
說起郭敬明最近的作品,黃國榮欲言又止:“他現在的文章呢,唉,我呀,還是欣賞他初二的文章,第一,文字優(yōu)美;第二,人都寫活了。我說呀,他要是真想獲得諾貝爾獎,還得像他初二那么寫文章。”
縣城文青
郭敬明后來寫的《1995~2005夏至未至》大熱后,大批女孩從成都、重慶趕到富順二中,“要看看郭老師的香樟樹”。
富順二中位于自貢市下屬富順縣城,距離自貢市約60里。郭敬明從1999年開始在此讀高中。該校校園里有太多香樟樹,究竟哪棵是“郭老師的”,連校長盧健全也很迷惑。后經校方考證,認為就是教學樓左手邊的那棵。此后,這棵樹被叫作“郭老師的香樟樹”,常有人拍照留念。
當時盧健全是富順二中的教務主任,對郭敬明印象很深:“他不愿意讀死書,不想一本正經走高考這條路。又想搞寫作,又想考個大學上著,兩面都想要,很矛盾噻!”
高一第一篇作文,所有同學都按要求寫了800字,郭敬明寫了2000字,
資料共享平臺
《那個騷年郭敬明》(http://www.lotusphilosophies.com)。語文老師陳明華拿到作文,認為他超長的篇幅是強烈表現欲的體現:“考試你要注意字數!考試這樣寫,閱卷老師很反感!”郭敬明點頭答應,下一回,陳明華又收到一篇2000字長文,A4紙單面打印,錯別字非常多,行文多用長句,贊美母愛,抒發(fā)感情。這篇文章被當作范文,當著全班念的時候,郭敬明語調抑揚頓挫。當時郭敬明開始混跡于文學原創(chuàng)網站“榕樹下”,以“第四維”的名字發(fā)表文章,并小有名氣。“我所看的書很是極端,要么就是如許佳、恩雅般的安靜恬淡,要么就是如蘇童、安妮寶貝般的冷艷張揚,或許我天生就是個極端的'人。”他在一篇文章中如是寫道。
富順二中資深語文老師陳澤林,在一場考試中不聲不響站在郭敬明身后,眼看他40分鐘不到寫完作文,“好小子!不錯呀!”“小郭”成了他的得意門生。之后兩年里,陳澤林對郭敬明說,課外的作文,你只要肯寫,我就給你改。在郭敬明的第一本書《愛與痛的邊緣》里,《我上高二了》這篇散文陳澤林足足改了一周。那時,郭敬明最愛引用的詩句是“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正是在高二那年,郭敬明開始研究“新概念作文”。
1998年,趙長天依托《萌芽》雜志,創(chuàng)辦了“新概念作文大賽”,并于1999年舉辦了第一屆比賽。和郭敬明同時進入高中的韓寒,連續(xù)參加了兩屆,并分獲一、二等獎。
郭敬明也決定參加。參賽前夕,他找到陳澤林:“我要去參賽,老師你幫我指點指點。”
陳澤林帶著郭敬明在二中的湖邊上一圈一圈地走。“你在意識流上下下功夫,但還是要有一個線索,不能太散。你肯定獲獎,但幾等獎就看你造化了。”
郭敬明得了一等獎。那是2001年,他參加了“新概念”第三屆的比賽,以《假如明天沒有太陽》一文獲得第一名。跟參加了前兩屆的韓寒一樣,他的人生也從此開始改變。
郭敬明返校
畢業(yè)后的郭敬明第一次回富順二中是2005年。當時他已經名聲大噪,學校動用保衛(wèi)部,拉起警戒線。郭敬明在二中階梯教室辦了幾場講座,座席要預訂,二十余家媒體來到現場,大批學生從成都、重慶趕來。
陳澤林沒去,“他們前呼后擁的,我不愛去。”他尋思一會兒,又補充道:“而且我要上課,一百多學生等我上課。”
但陳澤林夾著書在校園里走時,一輛車對面駛來,停在他面前。郭敬明從車里走出,拉住他的手:“老師,我們中午單獨吃個飯。”
陳澤林帶著郭敬明高中時的三篇作文手稿——《生活之象》、《凈·靜·境》、《清水出芙蓉》——趕赴飯局,F場圍了好多人,不斷有學生沖破警戒線進來,要求簽名。郭敬明一一簽名,偶爾回頭跟陳澤林說抱歉。陳澤林說:“沒事,你很忙,我退休了,我不忙,沒事。”
記者們開始采訪陳澤林。陪他采訪的校領導對記者說:“你呀,要寫出來,母校哇,對郭敬明寄予厚望。你呀,要想一下怎么表達這種厚望。”
現在,偶爾會有學生認出陳澤林:“你是郭敬明的老師!”陳澤林說“我不是”,“我不愛拿這個出來炫耀。”
“郭敬明對我很好的。”陳澤林再次提及那個飯局,“那次回來,他單獨跟我吃飯,單獨呀!吃了有20分鐘呢。”
此后八年,兩人再無聯系。他與自貢九中的關系,也逐漸斷掉了。只是九中的學籍卡上,還保留著他的筆跡。18年前,稚氣未脫的郭敬明工工整整寫下了自己的家庭住址:貢井區(qū)東風路34棟6樓12號。但現在,他的父母早已經搬到自貢市第二豪華的小區(qū)里了。這個地方也與他再沒關系。
18年后,當出租車司機狐疑地轉了又轉,終于在一條窄窄的巷子口停下后,記者看到了那棟曾見證這個少年成長起來的舊樓,掩映在一群墻皮剝蝕的灰色樓群里。大樓對外界,毫不設防,漆黑狹長的樓道里,堆滿雜物。樓房外面,卷起背心、露出肚子的男人們在搓著麻將,不時地,一口痰脫口而出,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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