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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刊》讀后感
當細細地品讀完一本名著后,想必你有不少可以分享的東西,需要好好地就所收獲的東西寫一篇讀后感了。是不是無從下筆、沒有頭緒?以下是小編整理的《詩刊》讀后感,歡迎閱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詩刊》讀后感1
與2020正式揮手作別,已不足百天。當拿到9月兩期《詩刊》,才恍然有悟:無需再給幾天南方的好天氣,已然是個燦爛的豐收季。
《詩刊》9月上半月刊是“第十屆青春回眸”?赝娙藙(chuàng)作之初的抱負與野心,十余位詩人的代表作與新作交相輝映,依稀可窺當代詩幾十年的來時徑。寫作主題之廣,地域之遼闊,風格之夐異,都在本專欄交織縱橫,一如秋高疏朗的星。其中,西渡的詩歌讀來憂郁有力,從《江南憶》的槳聲欸乃中,詩人緩緩呈現(xiàn)出自身,恰如那個離鄉(xiāng)千里的游子,溯游去找尋失落的“稻田倒映白鶴的閑心”。作為當代詩中時而翩飛、時而高蹈的意象,那只鶴翻越關山萬里,在“大海無窮盡的跳蕩“,歸棲于明月夜山中,遍尋不見。
侯馬的詩,一如既往地暴露出濃郁的地域特征:山川,牧場,蒙古包,再次將我們的視域拉至賀蘭山下。這位詩人警察,始終關注著足下的土地!翱嗪/萬物皆有生存之道”(《內蒙的玫瑰》),那些紅臉的蒙古漢子,“他們的事業(yè)/是轉山”(《轉山》),“農民有院子/院門不鎖”(《壓水井》),密集質樸的語言,俯仰可拾,恰如原野的坦蕩。
一如詩人自評,張清華的作品中攢射出對庸俗諷喻的子彈,在“觥籌交錯,杯盤狼藉”中,“一只上個時代的夜鶯”,依舊在發(fā)出細弱的呼喊,傳遞著詩歌的清醒。
一切人學,皆蘸滿淚水與溫情。在那片神秘的高原,陳人杰是父親、也是丈夫,亦是弟弟,將思念綿延千山萬壑,用“一生的光陰”去安慰跨越三十四省市版圖的心。高原洗凈鉛華,也滲透到他的骨髓,露出純真的美。陳人杰的《姐姐》《與妻書》和包臨軒的《致母親》、祁人的《和田玉》《伴侶》一道,匯聚成愛的回聲。在祖國的山巒之上,行吟的歌者依舊在找尋、折射心靈的棲居地。當世人被拋離到人間,我們的孤獨便注定如影隨形。
印象尤深的是金所軍的《秋分》,簡樸的語言,雕琢出一幅泛黃的木刻,主題是老父那張孤獨蒼老的臉。西川說,理想的詩的語言和人之間,應該沒有距離,直接觸及事物,產生”皮膚和樹皮的接觸”,我想這幾位詩人都做到了這一點。組詩《立春》之中,“秋,或者秋后/是一幅圖畫”(《秋,或者秋后》),可以看出詩人對一草一木的深情,敘事的隱忍。無論是《村莊》還是組詩《抽象派畫家》,賈永的筆下,呈現(xiàn)的盡是對故鄉(xiāng)長久的思念。沉默的黑夜里,時間無盡流,而鋒刃愈發(fā)冷峻。
我們如何不在母語的“籠子”里僵斃,寫作者不得不“病態(tài)地跳來跳去”?作為瞭望與沉思之人,曹國英走向荒野,追思宇宙的啟示,為我們展現(xiàn)了一個求索者形象。王久辛則挖掘靈魂,試圖表達出靈魂的撞擊。在這個清秋時節(jié),更為清晰。
《詩刊》9月下半月刊,“發(fā)現(xiàn)”欄目登載的是詩人夏杰的組詩《愛過的與愛著的》。在“銳評”中,正方從詩歌的抒情手段和敘述節(jié)奏上加以認可,反方則從語言的費解蕪雜加以指正,體現(xiàn)了當下新詩批評的多元,分外有趣。在我看來,夏杰的抱負正體現(xiàn)在克制的表達上!秴⒄瘴铩罚骸拔揖褪刂@些聲音與我一起/聽窗外一切聲音”;《我們的溫暖》:“嗯,我們安靜地/聽另一個自己,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吧”;《索取》:“兒子還在換衣服,但我不想催他/像母親,也沒催我”。都足以一窺,詩人的耐心與力量。
詩歌反映當下,觸摸時代的脈搏。在“詩旅·一帶一路”專欄中,濟源詩歌佳作迭出。愚公故里,在新時代不斷綻放新的驚喜。
本期“雙子星座”欄目,推出了馬文秀和陳群洲的詩。兩者的主題、風格、理念都形成有趣的對照。馬文秀的詩,重在錘煉語言,視域遼闊,呈現(xiàn)西北獨有的雄強。詩人“希望脫口而出的詩歌以不同層次的橫斷面、老故事、歷史人物、民俗等等妙趣橫生、美輪美奐的敘事情節(jié),展現(xiàn)給讀者一個充滿詩性的生活畫面”,無疑在組詩《一場遷徙》中得到了呈現(xiàn)。陳群洲的《自白書》,沒有對宏大敘事的叩問,有的只是對生活的體悟,從表象的抒情,更多地折向詩歌本質的探尋。在蕪雜之中,保持著從容與柔軟。
“銀河”欄目恰如其名,本次有15顆璀璨的詩星在此燦爛。馬嘶的詩,結合個人獨特的生活場景,有焦灼,亦不缺冷靜。王小蒙的詩,滲透出對庸常生活的觀照和哲思。夏蔚平、艾子的詩,看似平和,卻暗流涌動,飽含能量。顏梅玖的句子,仿佛都在閃亮,溫暖。樹弦的作品,展示出父輩的辛勞,母親的`隱忍,飽含深情。詩人徐峙,這回帶來一組與植物相關的作品,字里行間,恬淡不失溫情。李昀璐的詩,體現(xiàn)豐富的辯證哲理,語言俏皮。馬曉雁的詩,富有韻律的同時,終結處偶見奇崛。如《簪櫻的武漢》:“你哺育的春天/在她那里永遠簪有櫻花的芬芳”。細品之下,余韻不歇。馬小貴的詩,擅長從生活中領悟詞與物的要義。盛慧的詩,初看以為富有截句的機巧,慢讀則能感受到有沖擊震撼在潛滋暗長。
“校園”欄目,是一座百花齊放的苗圃,大體與青春、童年暢想勾連,想象力的飛馳,超出常人的老練。張鈺涵小朋友和胡悅熙同學的作品,富有童趣,已然對生活有著獨到的觀察。徐灝《星空下悼諸葛》寫得平穩(wěn)堅實,花鈺其的作品結尾頗有大家手筆,周冠成《塵盒》“日光盛大,晴空與暗從不匹配”頗有里爾克的味道,后生可畏。安文的《我多么希望有一個夜晚》,語言澄凈,在復沓的結構中,整體營建出一種沉積的重,讀來卻格外輕盈。
總之,2020年9月份的《詩刊》繼續(xù)關注當下詩壇動態(tài),發(fā)掘扶持新生力量,為我們呈現(xiàn)多姿多彩的詩歌世界。掛一漏萬,期待未來的秋,收獲更盛大的喜悅。
《詩刊》讀后感2
隨著新詩發(fā)展,生于上世紀六十年代的詩人日益成為今天詩壇的中堅力量。他們的詩作豪華落盡,技藝卻日臻精湛;不拘一格,氣質卻愈發(fā)沉穩(wěn)。以《詩刊》重點欄目“視點”為例,今年就陸續(xù)發(fā)表了生于1966年的劍男、生于1969年的王夫剛和生于1968年的黑陶的組詩作品。本期“視點”欄目推介的是19 64年生于青海的女詩人李南的組詩《南方女友》。
李南在隨筆《詩歌的秘密》中寫道:“‘慢’是中年的一個好狀態(tài)。把腳步放慢,慢慢返回到青年,回到童年,回到原初的出發(fā)地……”正如特里·伊格爾頓所言“詩是高度形式化的”,在李南的詩歌文本中,最能體現(xiàn)“慢”這一格調的是對頓號的出色運用。如《細雨中來到舊址》第一句“拉面館、電影院、藥店和發(fā)廊”,這里頓號所起的作用不是簡單的并列,而是緩慢地推進。詩人不急于亮出地名“南山路”,而是耐心地、準確地記錄下構成“南山路”的一個個極富生活氣息的地理標識,這一間間店鋪也構成記憶的翅膀上繁復的花紋。對于“歸來”而言,不單單“舊址”是重要的,歸程也充滿了豐富的精神內涵。
通過頓號,我們仿佛看到詩人飽蘸深情,在經過每一個店門時駐足沉思,而頓號前的每一個名詞因為保存了詩人的生命印記而變得不可或缺,充滿人情味兒。
這與詩人對舊址改變以后的狀貌的處理形成鮮明的對照。在描述舊址改變之后的圖景時,句中不再使用停頓,名詞也不再不容抹殺,取而代之的是強悍的動詞。是對“那個羞澀而瘦弱的少女”崇高還鄉(xiāng)之旅的去魅和反諷。
“國際詩壇”欄目主要刊登在世的具有世界影響的域外詩人的作品。今年刊登的就有汪天艾譯的《皮扎尼克詩選》、禤園譯的克里斯托弗·梅里爾詩選、袁帆譯的《科索維爾詩選》、初雪譯的《摩爾特詩選》和于施洋譯的《帕拉詩選》。本期發(fā)表的是著名翻譯家飛白先生譯介的《比利·科林斯詩選》。比利·科林斯(Billy Collins)任2001年至2003年美國桂冠詩人。飛白先生譯筆流暢,語句精準、傳神,也為科林斯的詩歌增光添彩。
卡爾維諾說:“存在著一種叫做沉思之輕的東西,一如我們都知道存在著輕浮之輕!笨屏炙乖姼璧镊攘艽蟪潭壬蟻碓从谶@種“沉思之輕”。譬如,如何處理“理解詩歌”這一主題,學者們足以據(jù)此寫出大部頭的令人望而生畏的著作。然而在詩人看來,任何“用繩索把詩綁在椅子上,/再把它拷問至坦白招供”的行為,既是野蠻、粗魯?shù),更是對詩歌的損害。理解詩歌應該是日常、親切、自由、享受的行為,“我要他們到一首詩的/水面上去滑水/并向岸邊的作者名字揮手。”(《詩的簡介》)
科林斯擅長發(fā)掘習見、尋常的事物背后巨大的謎語、隱喻,善于嘲諷、超脫俗世的荒謬與困境。他擁有驚人的想象力與超凡的表現(xiàn)力,他的筆力足以劈開峽谷,足以架起橋梁。在《同類詞詞典》中,科林斯將“Thesaurus”這名字比喻成“史前怪獸,/曾經漫游在古生代的大地,/用后腿站起來展示它的巨大詞匯”。緊接著,他以雄辯的氣勢將所有同類詞織進紛繁復雜的社會關系網。在這里,“他們總是要氣味相投物以類聚,/聚成俱樂部并在緊閉的大門上釘塊牌子,/而把別人排除到黑暗雜亂的街上!比欢詈,詩人筆鋒一轉,將漫天大雪收束成一片羽毛,浩瀚星空收攏成一局棋盤:“我愿意看到詞匯”“去漫游世界,在那里他們有時能/與全然不同的詞匯相遇相戀。/你一定見過這種詞兒永遠成雙成對/并肩出現(xiàn)在同一行詩里”。詩人運用雙關手法,將自己牽扯出的社會亂象,輕松地化解為一行詩的創(chuàng)作。
本期下半月刊“發(fā)現(xiàn)”欄目,推出生于1998年12月的女詩人余真的組詩《歸屬地》。也是“發(fā)現(xiàn)”欄目今年繼馬小貴、陳翔等人之后推出的第四位90后詩人。正如我們無法教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穿衣搭配,最漂亮的裝扮是花樣年華。我們也無法教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如何寫詩,最絢爛的歌詩是少女心事。翟月琴老師在評論《與衰老對視》中寫道:“讀余真的詩,不禁想問,為何年僅19歲的女孩筆端多是暮氣、卻少有朝氣?”與此相反,我從余真詩歌中讀到的恰恰是屬于這個年紀的`青春逼人。
因為年輕,余真并不擅長故弄玄虛,她擅長的是真實地表現(xiàn)自己,無所顧忌。由于大膽地采擷生活中極富生命力和表現(xiàn)力的俗語、口語,她的詩歌語言獲得了新鮮、活潑的風格:如,“梔子不合時宜地/長大成精”(《蓮花山》);“我翅膀硬了,心里裝著不同的人……曾經我背地里暗自叫他榆木疙瘩。他揍我”(《我的父親》)。因為年輕,余真格外用心地設置詩歌中的動詞,乃至形容詞。在她的眼中,上岸一定要是“被暮色拎上岸”(《情書》),風也一定要是“從寺頂蕩下來”的風(《蓮花山》),“許多樹木的枝節(jié),也掛滿了她帶來的傷口”(《火車》)。這不僅體現(xiàn)出她對觀察與想象能力的重視,也體現(xiàn)出她對探索世界和操縱語言的欲望,也體現(xiàn)出屬于年輕人的旺盛的精力與活力。這與上文分析的李南所代表的追求靜水流深式的中年寫作顯然是不同的?傊,余真正處于富有爆發(fā)力的起點上,她的詩歌擁有不容小覷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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